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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文里的白莲花(12)

  

  沈砚时这一嗓子引来了好多人,他们正准备各回各家,没想到还能赶上这种好戏。

  “你是在发疯吗?”榆之然放下蛋糕看着双眼发红很生气的男人,说。

  “是她自己要吃的。”

  沈砚时选择性地忽略了这句话,继续喊着楚蓉蓉的名字。

  让周围的人帮他喊救护车。

  所有人都在看榆之然。

  那样的目光让榆之然忽然就意识模糊起来。

  眼前的他们变得抽象、诡异、最后消散。

  在即将倒在桌子上的时候沈无洲赶了过来。

  托着榆之然沉沉的小脑袋,轻轻喊她:

  “榆之然?”

  榆之然的脸色几乎是一瞬间就变成苍白的颜色。

  秀气的眉头也蹙了起来,掌心碰到的地方在发烫。

  视线落在吃了一小半的蛋糕上。

  沈无洲来不及多想抱着人就走了,路上遇到情绪好了点出来透气的宁书玉。

  看见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小孩,此刻恹恹地窝在沈无洲怀里有些错愕。

  “这是怎么了?”

  “应该是过敏了,妈我先送她去医院,今天就不回老宅了。”

  宁书玉还来不及叮嘱开车慢点,就只看见抱着人跑起来的背影远去。

  这还是他们老四第一次那么着急的样子。

  果然还是谈恋爱好啊。

  那小孩,看起来也不错,天真干净倒是现在难得的。

  ——

  还没到下班高峰,路上没有遇见堵车的情况,加上都是绿灯很快就到了沈氏名下的医院。

  陈望临刚准备下班就被一个电话催过去了。

  对待病人他还是很严肃的。

  一堆检查以后和沈无洲猜的一样——食物过敏发生的休克现象。

  陈望临检查了一遍输液的药水和针头位置后,翻了翻病历单说:

  “除了坚果病人还有其他的过敏原,等会儿我把检查报告拿过来你注意一下,她体质比较弱,抗体低。”

  “平时尽量不要感冒发烧,她对一些药物也过敏,过敏原绝对是不能碰的,等输完液留院观察一下,没事就可以出院了。”

  沈无洲点头,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病床上脸色还是很难看的榆之然。

  说:“好,报告发我一份电子版。”

  只是一点点蛋糕就成了这副样子,是他让许阿姨送去小蛋糕的。

  起伏不明显的胸膛和过于纤细的手腕。

  手指也细细的。

  好像下一秒就会化作云化作风离开这里。

  有点……心疼。

  “你是在心疼她?”陈望临跟见了鬼似的不可思议。

  看了看榆之然又看了看沈无洲,忽然想到前几天那个奇怪的电话。

  “前几天给我打电话也是为了她?你们?”

  沈无洲拉过一点被子轻轻盖在露出来输液的手上,说:

  “乱猜测什么?”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陈望临知道自己兄弟什么德行。

  那是六根清净,不染红尘的——

  “她是我妻子,过几天就结婚。”

  “啊——?!”

  他彻底乱了:“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不是,你什么时候能碰女人了?”

  “闭嘴。”沈无洲说,“你吵到她了,关上门出去。”

  陈望临还想说些什么,忽然门口又有人喊他。

  “陈医生!有病人食物过敏!”

  这声音一听就是沈家那个小孩。

  丢下一句‘你们沈家今天过敏的怎么TM这么多’就出去了。

  病房里立马就安静了许多。

  沈无洲看着还在昏睡的榆之然,微不可察叹了口气。

  难道真的要随时随刻看着吗?

  他一辈子没想要得到过什么,拥有的都是冰冷没有感情的。

  好不容易感受过原来晚上也能拥有的温暖,也好像随时会抽离。

  好像他必须颓废且孤独的活着,如同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

  沈无洲摸上榆之然苍白的小脸,冰冰凉几乎没有温度。

  明明早上钻进他怀里的时候那么温暖。

  一闭上眼就是榆之然没有意识倒下去的画面,他不知道为什么难受。

  但是心脏确实像是被一把浸泡在柠檬水里的钝刀切割,又酸又疼。

  刚开始他还挺希望榆之然多哭几回的。

  哭起来的时候太美了。

  能激起他好多被刻意压抑导致遗忘了的情绪。

  现在他不是很想了,榆之然是个小气鬼。

  不好哄。

  “你哭什么?难道我死了吗?”

  榆之然费尽力气掀开眼皮,本来她睡得好好的,但是老是听到有人的呼吸忽轻忽重。

  睡不好。

  一睁眼就看见沈无洲紧紧握着她另一只没输液的手放在嘴边,眼眶红红的。

  这场景真的很难不让她去想,其实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魂魄看见沈无洲守着她的‘尸体’流泪。

  “我没哭。”沈无洲说,“我开心。”

  “我死了你开心?”

  “……”

  榆之然说完这几个字口干的不行,抿着唇不自知的可怜,说:

  “我渴了。”

  沈无洲用医用棉签沾水打湿榆之然干涩的唇瓣。

  人醒过来后唇瓣的颜色也渐渐变得红润,恢复到以前晨露中玫瑰的靡丽。

  “你没事,也不会死的。”

  榆之然现在当然知道她没死了:“我怎么了?”

  “坚果过敏。”沈无洲提起来就想叹气,“过敏怎么还吃那个蛋糕?”

  “蛋糕做的太漂亮了,我看不出来。”

  她鼻子也不是很灵敏,嗅觉很一般甚至还有点差,也没有闻出来。

  又是在医院醒过来。

  以前在家的时候她经常不知道为什么一睁眼就到了医院。

  焦急的父母、严肃的医生、浓重的消毒水,一度让她以为每一天都是在倒数生命。

  所以如果真的要走,她宁愿在睡梦中没有痛苦的离开。

  她死也要死在温暖香软的被窝里,不要在医院。

  想着想着眼前就起了一片雾,看向沈无洲的眼神无措带着依赖。

  沈无洲慌了神,摸着她又红起来的眼尾:“怎么了?”

  “我想回家。”

  “等输完液——”

  “我不喜欢这里。”榆之然跟他解释不了这样的原因,只能说,“我想你带我回家,现在。”

  有那么一瞬间沈无洲真的想拔了针管抱着榆之然离开。

  但他还在为刚才榆之然昏迷的事情揪心。

  转眼就平息了冲动。

  牵起榆之然的手,亲了亲她的指尖安抚道:

  “再等等好不好,乖一点。”

  ‘哗啦’一声,两人的注意力都被门口的动静吸引。

  一个男孩怀里的花掉在了地上,当他看清沈无洲的脸后更惊慌了。

  “教授?”

霸总文里的白莲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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