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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言文里恶毒又贪心(9)

  

  是夜。

  榆之然又在一片漆黑里摸行,她茫然地环顾四周,不知道身在何处。

  “苍明雪?”

  她不是跟着苍明雪去寒山寺了吗?这是哪儿?

  “苍明雪,一切都是你在计划是吗?!”

  一句恼怒的低吼引着榆之然朝着说话声走去,她看见了苍明雪和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

  他们拔剑相对,而苍明雪,站在他的对立面。

  榆之然被他们剑光刺了一下眼睛,不敢靠近。

  脑子里却乱麻麻一团,苍明雪的腿,是好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苍明雪同样脸色黑沉,但是眸子有些湿润,强压着还笑了笑。

  他说:“你为什么非要揭穿我啊墨益,我并没有阻挡你的路。”

  对面的好像是男主,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他有些心痛地闭眼,不忍看着眼前人,但剑尖却一直都没有放下半分。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苍明雪不知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以往的温润如玉全部不在,现在的他,面目执拗还有些阴恻恻。

  “他们,该死。”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你跟我说,我会帮你的!”墨益到底还是孩子,心里的善良依旧很多。

  “你什么都不懂。”苍明雪这样说,“可笑的说什么帮我?”

  “那我便只能,替天行道了。”

  话音落下墨益就朝着苍明雪砍过去,正好一阵电闪雷鸣,一道紫雷猛然劈向苍明雪。

  一个大活人,刹那间灰飞烟灭。

  榆之甚至来不及抓住最后一抹烟尘。

  “苍明雪!!!”

  她尖叫着坠入虚空,双脚踩空的失重感让她从梦中惊醒。

  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已经半坐了起来,呼吸凌乱,心有余悸,指尖都还是颤的。

  咕噜噜的轻响传来,苍明雪清冽柔和的嗓音也响起来:

  “这么大声叫本王,做噩梦了?”

  似乎榆之然直呼他的名讳他一点也不生气不在乎。

  反而还不介意地伸手抹了一把她额间的细汗,顺便摸了摸她冰凉一片的小脸。

  “哭得这么厉害,看来真是吓坏了。”低笑着捏捏榆之然的耳垂。

  原来她觉得脸上冰凉一片不是冷汗,是泪水啊。

  这含笑的模样,几乎是瞬间就让榆之然想起来梦里那个苍明雪视死如归的表情。

  她情急之下抓住了男人放在她脸上的手,眼里的泪无意识地落着开了口:

  “苍明雪!”

  喊出来了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像只是想叫叫这个名字。

  “嗯?不知礼数。”苍明雪嘴上这样说着,但是眼里的笑意却怎么也隐藏不住,指尖擦去她悬在眼下的泪。

  声线也比平常温柔了很多,最后那四个字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不像愠怒更像是揶揄。

  苍明雪见榆之然只是喊了他却不说话,有耐心地问:

  “想说什么?”

  “我怎么睡着了?这里是寒山寺吗?”

  “是啊。”苍明雪眼里的神色深了几分,悠悠然说道,“本王的小王妃睡了一路,还好带了二春这丫头过来,不然你可怎么办呢?”

  榆之然回想着当时的经过,她记得在那个问题以后还说了些别的。

  说了……

  “皇上给你这样的封号,他是不是挺看重你的?”

  苍明雪回答:“是啊,也许呢。”

  榆之然听得懵懵懂懂,连连点了好几下头,忽然就好像被打开了话匣子。

  “你以前当将军的时候应该很厉害,要不然皇帝不会这么看重你。”

  原文里对于反派的经历没写什么,皇帝也只是寥寥几句的描写。

  她猜测完,没有看见苍明雪已经黑下去的脸。

  “厉害吗?”苍明雪喃喃道,“不过就是寻常人而已,那里就值得他亲自动手……”

  榆之然没太听明白,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

  车内的熏香好像带有些安神的效果,总之榆之然坐着坐着就有些困了。

  然后头一歪,似乎有只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放在一个平整舒服的物体上。

  就再也没有了意识。

  回想起来的榆之然确实有些不好意思,羞赧着说:

  “回去多给二春一点月钱。”

  苍明雪看她恢复过来了,点头表示答应了。

  “寺里的斋菜味道还可以,想尝尝吗?”

  榆之然被噩梦一折腾好像是有点饿了,软绵绵点头却不动。

  苍明雪了然于心,幸好放鞋的床架不矮,他弯弯腰也将就能拿到鞋子。

  “过来。”

  榆之然慢腾腾挪过去,将自己的脚伸过去。

  男人的掌心宽大,握住她脚腕的力度却不大,像是在小心翼翼地对待某样宝物。

  不经意间看见了自己手腕上的粉色珠串变成了深绿色玉串,上面还挂着一个玉石雕镂出来的小兔子。

  她晃了晃珠串上的小兔子,叮里当啷地轻响着。

  “这是什么?变了。”

  “哎呀,想来是那珠串掉色了,把此物件交给本王的人真是奸商啊。”

  语气里全是哄小孩子开心的夸张逗弄,又是一副眉眼弯弯的模样,更像了。

  榆之然不自在地垂眸,动了动脚却被抓的更紧,低声说:

  “我又不是笨蛋,怎么给我换新的了?”

  苍明雪也不逗她了,语气恢复正常,说:

  “就是觉得这串你更喜欢。”

  其实在榆之然眼里都一样,都是戴在手上的东西。

  实话说要不是这个人设在这儿,这东西榆之然不会碰,她一直戴在手上也只是忘了摘下来。

  “好吧——”榆之然抬眼,眼神落在苍明雪的衣襟上。

  雪白的衣襟沾染到了一点红色,不大,但是一旦被发现就觉得刺眼至极。

  “你刚才去哪儿了?”她问。

  苍明雪准备给她穿第二只鞋穿足衣的动作不慌不忙,很慢。

  “没去哪儿,一直在这儿等你醒来。”

  “骗人。”榆之然想起了梦中他能直立起来的双腿。

  跳掠避冲,行动自如。

  榆之然的脚腕挣扎着从他的手心里逃脱,还没系好带子的足衣落在他怀里。

  “你骗人。”脚掌微抬正好踩在了苍明雪的肩膀处,不轻不重抵着他。

  大有一种不实话实说就不穿鞋的无赖趋势。

  “别闹了,把鞋穿上,凉。”

  “你的腿,真的没有感觉吗?”榆之然这样问着,与苍明雪平静的眼眸对上。

  若是身边人在此就能发现,苍明雪一点都不平静。

  他心乱了。

在古言文里恶毒又贪心(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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