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8章 不寻常的危险气息
“怎么样？查到了吗？”邱首长声音沉稳，驱散了林秘书心中的不安。
“查到了，IP地址是海市国际高中，而入侵连接的卫星没有在国家系统中登记过。”
林秘书欲言又止，邱首长很了解他，知道这是想单独告诉他，于是停住脚步：“还有呢？”
林秘书凑近领导耳边，压低声音道：“通讯中断前，我收到秘所的电话，说是姜家的卫星传出的。”
“海市姜家？”
“嗯，应该是那个叫姜淮书的孩子，之前好几个项目都是他带领出结果的。”
邱首长再次迈开步伐：“这事除了老张，谁也别告诉。”免得麻烦。
最后这句话领导没说出口，但林秘书很聪明的猜到了。
“明白。”
会议室里，各部门领导各个一脸严肃。
邱首长一进办公室，众人齐齐起立，异口同声道：“首长好！”
“坐吧！”邱首长摆手示意，然后把彗星的事情简单了一下。
所有人的眉头都紧锁着。
“现在还不知道电力和通讯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幸好现在是凌晨，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和恐慌。
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恢复电力和通讯，这样才能及时联系上沿海城市的同事，根据他们的情况施以救援。
各部门都坚守自己岗位，最重要的是安抚好民众的情绪。
各警察机关和军队全部出动，务必确保没有恶性伤人事件发生。
好了，散会吧！”
邱首长一向不喜欢拖长开会时间，交代完事情就直接结束会议。
“是。”
整个会议室的领导们起身快步走出会议室，没有了通讯，他们只能凭借口口相传去安排工作。
一小时后，一辆接一辆的武装车辆和警车，像是一条钢铁巨龙，沿着城市的脉络有序地行驶。
汇聚的大光灯强烈而集中，照亮了原本漆黑一片的马路。
这些灯光穿透了夜色，将前方的道路照得如同白昼。
每一条分岔路口，总有武装车辆和警车与队伍告别，去需要他们的地方。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起，绿色的军装出现在社区分界的马路上。
敬业的警察叔叔们，在每一个小区门卫处与物业人员接洽。
这样的情况在首都每一个角落发生。
邱首长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玻璃前，看着马路上时不时呼啸而过的武装车辆和警车，重重叹气。
林秘书安慰道：“首长，一切都会好的。”
*
此时的沿海城市中。
市长和省长们各个脸上布满了忧虑的阴云。
通讯中断前，他们竭尽所能，通过一切可能的手段向各自的下属传达了紧急撤离的指令。
但毕竟是在凌晨，收到的回复寥寥无几，更多的如同石沉大海。
在这个紧要关头，他们只能采用最古老也最直接的方式——将扩音器高高地绑在车顶。
他们开着车不厌其烦地在负责的区域内来回行驶，有种势必要让撤离通知扰人清梦的架势。
深夜的宁静被打破，不少居民从睡梦中被惊醒，满脸的不悦与愤怒。
他们抱怨着这突如其来的噪音，甚至有人愤怒地表示要去派出所告发这些扰民者。
更多的是对这条通知的不解和怀疑。
然而，市长、省长以及各位公职人员却无暇顾及这些怨言与愤怒。
他们心中只有对整个城市的责任和争分夺秒的紧张。
不多时，警车一辆辆开上马路为政府工作人员保驾护航。
然而，撤离的进程却并未如预期般顺利。
许多市民对于可能遭遇的海啸威胁显得漠不关心。
在他们看来，他们早已历经风霜，见识过无数次的惊涛骇浪，对于这片海域的脾气早已了如指掌。
“这又是演习吧！放在晚上就过分了啊！还让不让人睡了！”
一些市民如此议论着，他们对于官方的警告嗤之以鼻，认为这只是又一次的无事生非。
更有甚者，他们指责政府造谣生事，制造不必要的恐慌。
他们固执地坚守着自己的家园，不愿离家前往高处避难。
“我们这里每年都有台风，还能有多恐怖？要撤离？”
一些市民固执地认为，他们对海啸的危险性缺乏足够的认识，对官方的撤离指令不予理会。
在这场混乱中，只有少数市民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他们从电力和通讯的突然中断中嗅到了不寻常的危险气息。
他们意识到，如果连基本的公共服务都受到了影响，那么可能真的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即将发生。
这些人迅速行动起来，开始收拾必需品，带着家人和宠物，向安全地带转移。
他们相信身穿制服的政府人员，匆匆和他们一起离开。
他们没有时间去说服那些固执的邻居，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所有人都能平安度过这场可能的灾难。
同样的情况发生在每个沿海城市。
直到凌晨2:45，所有政府工作人员、警察、军队全部撤离，还留在城市中的人，终于有一大部分开始不安起来。
他们匆匆开着私家车或电瓶车，跟在武装车辆后面。
而那些依旧留在家里的市民，当他们看到远处高耸的水柱越来越近，他们终于后悔了。
二十米高的海啸落下，如同深水中投入一颗炸弹。
水花四溅，淹没了城市的道路，击碎了玻璃，将所有生命沉入无尽深渊。
*
凌晨4:30，电力恢复。
首都的路灯重新亮起，在整个城市沉睡的时候，各个政府机关单位里，欢腾的欢呼声响彻天际。
凌晨5:18，通讯恢复。
邱首长的会议室里再次坐满了人，但却一片死寂。
只因他们收到了沿海城市的灾后报告：沿海城市被海水淹没了，各城市无法组织救援。
而最令他们揪心的是，会议室的屏幕上，不，是整个首都中央政府大楼和军区总部大楼的每一个屏幕上，正实时播放着海市国际高中里疯狂杀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满头银发的老人痛心疾首。
“技术部门已经确定这是海市国际高中的实时监控视频，没有任何合成迹象。”
“可海市不也在海啸范围内吗？为什么他们学校完好无损？”